第07版:特写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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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汉一生招怨因坦率
注射剂中“可见异物”的致命“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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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汉一生招怨因坦率

 

手法何妨有异同,十年苦斗各抒忠。

雄文未许余曹敌,亮节堪为一世风。

惜逝惊添霜鬓白,忧时喜见铁流红。

中原正作存亡战,百万旌旗祭树翁。

1937年10月,在《救亡日报》上,田汉发表了这首《纪念鲁迅逝世周年》。

鲁迅在世时,与田汉多次笔战。鲁迅去世后,田汉将《阿Q正传》搬上话剧舞台,并想撰一长文解释与鲁迅的恩怨,后因抗战爆发,不了了之,从此诗看,田汉大概是想说:自己和鲁迅只是“方法”不同,虽有误会,但忠于同一阵营。

此时田汉尚未意识到自己人性中的幽暗,直到1961年,田汉才有所觉醒,可惜太多遗憾,已追悔莫及。

把鲁迅当成“玩具”

1930年4月,田汉与鲁迅一起加入左联。一次内山完造宴请日本作家藤森成吉,鲁迅、茅盾、田汉、夏衍等在座,田汉酒后兴奋,大谈与谷崎润一郎的交情,鲁迅当场离席,并对夏衍低声说:看来又要唱戏了。谷崎擅写虐恋,对田汉早期创作影响颇大。

1934年8月,《社会月报》发表了鲁迅的文章,同期有杨邨人的《赤区归来记(续)》,杨本是共产党员,后脱党,他在《赤区归来记》中公开了一对党员夫妇的名字,致二人被捕。田汉想让报社停刊杨邨人的文章,却采取了离奇的方法。不久,一名叫“绍伯”的作者在《大晚报》上发文称“(鲁迅)替杨邨人氏打开场锣鼓”。鲁迅与杨邨人曾有过笔战的积怨,听说“绍伯”就是田汉,顿时大怒,撰文斥责田汉“化了装背后给我一刀”。

《社会月报》果然停了杨邨人的稿,田汉自以为得计,虽给鲁迅去信致歉,但鲁迅在给曹靖华的信中说:“(田汉)恶意地在拿我做玩具。”其实,“绍伯”可能是田汉表弟易绍伯,田汉从没用亲戚的名字做过笔名。

“四个汉子”埋下祸根

1934年10月,夏衍、阳翰笙、周扬去拜访鲁迅,没想到田汉也跟来,夏衍不好拒绝,只好带他去。这次拜访本来很愉快,可提到胡风时,田汉又莽撞了一把,说此人不可靠。鲁迅不高兴地说:我不相信。

胡风曾在孙科手下工作,左联诗人穆木天被捕,经营救出狱后,称主审官讯问很详细,偏偏不提胡风,怀疑胡风是国民党内线,胡风知道后,愤而辞去左联中所有职务。鲁迅对胡风很同情,认为穆木天不可靠,因为他曾在国民党报刊上发表过脱离左联的声明。

这年底,鲁迅没收到左联内部油印小刊《文学生活》,胡风负责时,按时送给鲁迅,鲁迅每月支20元经费。鲁迅便问茅盾,茅盾也没收到。鲁迅忙托人借阅,里面是左联1934年工作报告。

作为左联盟主,居然看不到年度工作报告,鲁迅对田汉更加不满。1934年,国民党加强管制,内部刊物减少流通也属正常,但不知为何,未与鲁迅沟通。

1936年,左联行政书记徐懋庸发公开信指责鲁迅,令病中的鲁迅大怒,称徐“昏蛋”,在答信中,写下那段著名的话:“却见驶来了一辆汽车,从中跳出四个汉子:田汉、周起应(即周扬),还有另外两个。”

鲁迅先生当然想不到,田汉后来竟因此而死。

并未陷害吴祖光

1957年,“反右”运动中,田汉参与批判吴祖光,1956年吴祖光在文联座谈会上发表谈话,并无出格之处,可讲话稿发表后,被冠以《党“趁早别领导艺术工作”》,吴极为惊讶,传说是田汉定的标题,但据当事人张颖、屠岸回忆,此标题出自其他人之手。

吴祖光据此被定为“反革命右派”。吴祖光晚年撰文称,田汉当时也差点被划成“右派”,为了上岸,故意陷害别人。

其实,田汉并无此意,1961年,田汉曾对宗白华忏悔道:“我后悔呀!我真后悔!悔不该积极参加反右派斗争,批斗自己的同志。1957年批判吴祖光的时候,我也相信那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田汉一生率直,加入创造社后,受“浪漫主义”蛊惑,将任性、粗疏误为张扬个性,将不拘小节误为破除虚伪,他曾在戏剧中借人物之口说:“生活欲不旺盛,烦闷也不能深刻。”可在动荡时代中,深刻的代价实在太沉重。

1966年,田汉被“专政”。1968年12月10日,田汉死于狱中。

(据《中国剪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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