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 布日古德
当下,讲好中国故事,做一个文化自信的尊崇者、践行者,是最时髦的话题。可是,一旦进入这个圈子,就必然要读书,必然要舞文弄墨,必然要弄出点动静来,出点成果。最时髦的文化圈子,从县城到省城,互动量最大的圈子是玩古体诗词。笔者写不好古体诗词,分不出平仄韵、上下阙。但是,鉴赏的水平还是具备了玩古体诗词的水平。因为想要玩好,就要礼贤下士,就要交友,就要探讨和学习。3年前,我处了一个叫秋的好朋友,她就是一个爱玩古体诗词的人。
秋,玩古体诗词,入心。据秋妹妹讲,还是上初中的时候,她就喜欢李白和杜甫的诗。由于家父是一位很有文化的公社干部,所以常常是出口成章、四六排联。在老父亲的熏陶下,秋经常是书包里装着好几本“大书”。这些“大书”有李白、杜甫的,也有唐诗、宋词三百首。
有时候,夜深人静,秋还在秉烛夜读李清照、辛弃疾、苏东坡的作品。正是这些积淀,让今天的秋有了镰下收获的喜悦和富足。秋的诗入心到信手拈来。秋的家在呼兰河畔的小兴安岭林区,天然如画的家乡,为秋写的古体诗词注入了鲜活的生命力。
“三八”节时,秋发给我一首玉楼春,《玉楼春·春》:“无意东风吹暖树,也把牧笛同带入,慢移拙笔和悠扬,直送馨香盈万户。嫩柳河边云似幕,兴绾青丝随浪渡。思山恋水对歌浓,林涧回声心里驻。”秋的这首玉楼春,观察细腻,画面感极强。这首词从远到近,由高到低,由河边到村头,一气呵成,像春风一样,给你一个一马平川的色彩世界。这个世界是鲜嫩的、馨香的,也是乡愁的。剖析这首词,上下两阙,逻辑严密,平仄句式工整、规矩。诗人把所见、所闻、所听、所思一览无余地表现在整首词中。入心的诗词让我再一次想起了贾岛的四行诗“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知音如不赏?归卧故山秋。”秋是一位才女,不可能“才吟五字句,又白几茎髭”,但是“吟成五字句,用破一生心”,是极有可能的,所以我读了几遍就真的出现了卢延让的“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的感觉。
秋玩古体诗词,入情。秋玩诗词,常常带着我,因此隔三差五发给我一些词赋,让我先睹为快。《采桑子·春》:“和风几缕吹新绿,染透枝条。几点丝绦,缀满春山处处妖。轻舟荡起诗情美,翠蕊含苞。牧曲歌谣,陌上凝香秀色娇。”没有真情,不抒情,不叫诗,不叫词;没有严格按照词牌填词,自以为是,大脸厚皮的弄新韵,或者所谓的中华新韵,都是对古体诗词格律的亵渎。不会写,滥竽充数,逢场作戏至少是装古董,新僵尸(诗)。没有格律,不入情,无病呻吟,不如躺在山坡上的牧羊人吼出的二人台,华阴老腔。上面这首采桑子,轻快灵动,鲜活秀美。诗人整首诗采用白描、特写等手法,把双调四十四字,上下片各四句的三平韵,雕刻的如鱼得水,浑然一体,意境勾连无隙。秋是一个很有家乡情怀的女诗人。她的诗词多数以家乡的山水为主。她在平凡中写特色,在朴实中写光华,在泥土中写伟大。《采桑子·曾对欢》:“荷塘月色双双醉,庭院花香。朵朵芬芳,把酒熏香共舞裳。笙歌散尽君朋退,向远苍茫。帘幕垂房,试问红尘暖与凉?”《浣溪沙·红月亮》:“万里穹隆墨染空,天涯咫尺那轮红。丝丝装点几人容?古月蒙纱如酒醉,姮娥含韵最情浓。靥羞相望与谁同?”采桑子的最大特点是两平韵,一叠韵,在双平入韵过程中,平不好,叠不好,就等于失败。而秋的上下阕结句“中仄平平仄仄平”的标准句型掌握的特别准确。所以说,一首好词,既要词牌子的循规蹈矩,又要有意象上的突破。
不得不指出,秋的古体诗词,注重了山水画面,也讲究刀法,但是忽视了哲理,留下的回味空间太窄,值得注意。诗也好,词也罢,甚至自由诗、散文,离开了抒发情感,忽视了警醒世人、读者的哲理思想,就失去了诗词的本义。好在,秋玩出的古体诗词,很有档次。如今她早已经是中华诗词学会、黑龙江省诗词协会、哈尔滨市作家协会、哈尔滨市诗词楹联家协会的会员了。她的诗词作品经常出现在《苏城诗萃》《巴彦文学》《哈尔滨市诗词楹联》《诗林》等报刊杂志及网络媒体。今年春节前一天,关东古巷小酌,秋送给我《秋思》《秋韵》两本诗集,我一直学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