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版:鹤乡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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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一篇  下一篇4 2019年10月26日 放大 缩小 默认        

大道至简 真水无香
——读贾广耀《瀚海拾零》随想
 

□孙玉林

三哥贾广耀出书了,并且在扉页上题词赠书给我“玉洁冰清德艺重,林林总总编剧情”。虽有谬赞之嫌,但也贴切。

很早以前就知道贾广耀这个名字,但始终无缘谋面。一个偶然的机会邂逅。因他在家中排行老三,又年长我一轮,故而尊称为三哥。后来我才知道,但凡比他岁数小的朋友都尊称他为三哥。三哥,多么亲切的称谓,一声“三哥”,包含着几多尊崇与浓浓的友情。

在万籁俱寂的冬夜、在柔和的灯光下,捧读三哥所著的《瀚海拾零》,头脑中不时闪出“大道至简,真水无香 ”这两个词,用来形容三哥的诗文是再妥贴不过了。读三哥的诗文,绝对没有矫揉造作、无病呻吟、故弄玄虚、虚情假意的感觉。他的诗文是质朴的,散发着泥土的芳香。读他的作品,如同见到了邻家的小妹、村中的大嫂一样亲切、温情,用现在很时髦的一句话来说,那就是“真接地气儿”。

他在《乐耕讲坛二十年》中写道:“身教言传二十秋,此时愉悦彼时忧。抬眸笑慰师生谊,俯首躬耕硕果收。…… 欣逢桃李花开日,畅饮清纯酒一瓯。”好一个“畅饮清纯酒一瓯”,这哪里是在说饮酒,分明是对教师职业尊崇、爱恋的真情表露。20年教师生涯的酸甜苦辣,都浓缩在这一瓯之中,真有浊酒一杯,春风几度的人生沧桑之感。记得《文心雕龙》中有这样的话:“言以文远,诚哉斯验。心术既形,英华乃赡。吴锦好渝,舜英徒艳。繁采寡情,味之必厌。”是的,有文采的诗文是能够广为流传的。但是,如果没有真情实感,就像华丽的锦绣容易褪色,再好的文章也会令人生厌。我们写作追求的是真善美,如果不真不善,再美也是假的。吾笔写吾心,吾文抒吾情,这才是作文的诀窍。只有这样才能称得上好诗文,这一点三哥做到了。

读三哥的散文,我们不难看出,他对家乡人的一颦一笑,对家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有着深深的眷恋与关爱。无论对亲情、友情的思念与牵挂,还是对黄榆、杏花的礼赞,对向海的自然景观和湿地的描写,字里行间都渗透着一个大大的“爱”字。

三哥的报告文学写得棒极了!因为不空才耐人寻味;因为不假才展现出文采;因为用词准确才显出高雅。如他在《兵头将尾铺路石》中描写张金时写道:“他二话没说,脱掉外衣,抡锹铲土,抢修路肩。”语句简短工整,用词生动准确,活现出一个养路工人忘我劳动的敬业精神。在《鹤乡修志常青树》中,为我们刻画了一个老骥伏枥、矢志不渝、勤勉敬业、宠辱不惊的修志老人——赵福山老师。赵老是我的忘年交,是我十分尊敬的老大哥。他的为人为文,在鹤乡大地上是有口皆碑的。但是让我写赵老,恐怕很难企及三哥这篇文章。我常说,有些人写的报告文学,只有报告而没有文学,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假大空”。三哥的报告文学,不是那种装腔作势、无的放矢的花架文章,而是脚踏实地、表里如一的真情表白。他认真地描摹人物特点,交代事件的经过,每篇文章都写得实实在在,有血有肉。而只有这样,人物才能从文章中走出来,这个人就好像是我们的朋友、同事,抑或是亲人。

三哥的为人和他的为文一样,心地善良、胸怀坦荡、表里如一、憎爱分明。每篇文章里都充满着浓浓的正能量,真是笔昭心声,文如其人。我与三哥相处也就三四年吧,可是我们一相识就速成莫逆,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三哥做人心怀坦荡、待人热情、推心置腹、不藏心机。一日,我与三哥路遇,三哥说:“到我那儿喝点吧。”我们虽然不是高阳酒徒,但也都喜欢杯中之物,于是欣然前往。席间,三哥谈起了他的过去。原来三哥出生在教师世家,念书期间各科成绩优异,尤其是文科更是出类拔萃。可是世事难料,偏偏赶上了那个“特殊”的年代,被迫辍学,后来通过函授取得了大专文凭。三哥从教二十载,“三尺讲坛育桃李,一支粉笔写春秋”。当教师期间,他获得过许多荣誉,曾受到白城地区行署的通报表彰。后调入机关,从事党务工作,直至退休。不论做什么工作,三哥总是那样勤勉敬业、一丝不苟,从不计较个人得失。退休后,他被返聘到地方志办公室工作。三哥非常珍惜这难得的桑榆时光,没有节假日,也不休星期天,每天都在争分夺秒、夜以继日地为通榆县的编史修志大业奉献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余光晚霞。三哥的文学创作起步较早,早在上个世纪80年代就有多篇作品见诸报端。

莫道桑榆晚,彩霞尚满天。三哥虽已年近古稀,但身板硬朗、精神矍铄。愿三哥在古稀暮年仍能紧握手中的笔,为家乡的风土人情、湿地文化、改革创新、编史修志而尽情讴歌,再献笔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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