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学程
施介为人忠厚老实,坦诚豁达,谦虚耐心,温文尔雅,他胸襟宽广、热忱开朗,像一团火一样温暖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在下级面前他从不摆官架子,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对待同志推心置腹,以诚相见,热心助人。经常找这个谈心,找那个了解工作,帮助一些人解决实际困难。慢慢地,他和同志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同志们都愿意接近他,乐意和他交心,有什么不顺心的事都喜欢和他诉说。哲盟政府秘书长梁一鸣从部队转到地方工作不久,对群众工作不熟悉。施介和他在一起工作时,就边工作边讨论,使他学到了很多群众工作的方法和经验。日子长了,两人成了莫逆之交,无所不谈,生活上互相关心,工作上互相配合,有力地推动了工作的开展。地委秘书宋树功是刚从延安大学来东北的青年学生,不知道怎样才能作好秘书工作。施介就经常同他在一起研究,耐心指点他,放手让他去实践,使他获益良多,工作很快上了路子。对从基层来的干部,施介更是倍加关怀,体贴入微,使他们感到亲切和温暖,上下级关系分外融洽。凡是和他相处过的干部,都很难忘他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的高尚品格。他不抽烟,不喝酒,和大家一起开大灶伙食,从不搞特殊,一直保持艰苦朴素的作风,即使重病期间也不例外。组织上为了照顾他,给他调剂点鸡蛋和细粮,他都婉言谢绝,全部让给了其他伤病员。同志们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身体很难过,纷纷给他提意见,但他不以为然,一笑了之。但是,对他人的困难他却真心实意帮助解决,而且周到细致。通辽县隆兴区有一位女干部,丈夫是区委书记兼区长,下乡开辟工作不在家。她久病不愈,还带着两个孩子,小的正在发高烧,生活很困难。施介知道以后,立即前往探望,把她安排在一户老乡家里。当他发现一家三口扯着一床破被子时,回来后,马上让警卫员送去一床被子,还有一点钱和细粮。
施介一生光明磊落,坦荡无私,具有崇高的思想境界和道德情操。在他很小时,由婶母包办与一位他并不认识的姑娘结了婚。虽然他对包办婚姻不满,但他始终没有背弃妻子。他到延安以后,曾给旧友写过一封信,托他转告妻子:他已到了延安,烽火狼烟,关山阻隔,不好联系,以后不给家里写信了,望各自珍重。在以后近10年的日子里,他身边不乏优秀的女性,也曾有人主动向他示爱,但他不越雷池半步,始终恪守着自己亲口说给妻子的“以后我不再婚娶”的诺言,从没见异思迁。在病危弥留之际,他想到的也是革命事业,考虑的是党和人民的利益。他再三向领导表明,家中已没有什么人了,希望政府不要考虑任何抚恤救济,以减少组织的负担。
施介牢记自己是一个共产党员,时刻以共产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吃苦在前,享受在后。无论是硝烟弥漫的战场,还是风霜雨雪的行军路上,或是紧张繁忙的工作中,他总是身先士卒,与干部同甘苦、共患难。作战时,他冲锋在前;撤退时,他掩护在后;宿营时,他把热烘烘的炕头让给战士们睡,自己在地上铺层草,枕着马鞍子休息。打个盹又起来,查看战士们盖得严不严,睡得实不实。天冷时,他就找来东西塞透风的门窗缝隙,深怕战士们受寒着凉。行军途中,他常把马让给伤病员骑,宁肯自己步行吃苦,也不让一个战士掉队,感动得伤病员热泪盈眶。在撤出阜新,让出通辽,到农村、牧区打游击的那些日子里,他衣着单薄,经常饿着肚子,但照样活跃在战士们中间。
由于条件艰苦,环境恶劣,加之长时间超负荷的工作和战斗,施介染上了严重的肺病,但他仍一如既往地埋头工作。病痛加剧时,他还咬牙撑着深入农牧区开展工作,表现出一个共产党员“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的大无畏英雄气概。1947年初春,一次,他带病率领部队夜袭盘踞通辽益庆和的土匪武装。塞外的早春,依然是银装素裹,朔风呼号,狂沙扑面。受风沙和寒气的侵袭,他咳嗽不止。为了不让战士们的情绪受到影响,他竭力克制,咬紧牙关支撑着,想不露一点声色,但不行,他时时被难以忍受的咳嗽憋得脸色苍白,眼角流泪。实在忍不住了,他就把马缰绳咬在嘴里,前胸顶在马鞍上。过一会,这样也不灵了,他干脆翻身下马,疾步行军,以减轻病痛的折磨,硬是一口气不歇地坚持了下来。他以坚韧的毅力同病魔顽强斗争的精神,极大地鼓舞了全体指战员的斗志,人人奋勇当先,不顾风沙和严寒的肆虐,按照规定的时间赶到了目的地,取得了围歼顽匪战斗的胜利。
面临着国民党正规军的觊觎和土匪武装的不断滋扰挑衅,我党政军机关干部有时连续作战,有时行军奔袭,健康人都会感到疲惫,何况久病羸弱之躯。施介多么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啊!可一旦到了驻地,他又顾不上病痛,也来不及休息,就急忙找人了解情况,检查工作,布置任务,研究下一步行动计划。他习惯于把思想工作贯穿在日常生活里,从细微处发现问题,及时加以解决。有时工作起来通宵达旦,废寝忘食。他就是这样顽强地同病魔作斗争,一刻也没有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为科尔沁草原的解放,为西辽河流域蒙汉各族人民重见天日,殚精竭虑,不遗余力,奉献了自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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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城市地方志办公室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