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盛世修文,文以载道。历史在不断地创造着文化,文化在不断地书写着历史。无论从历史还是从文化角度来欣赏吉林西部这颗璀璨而又圣洁的草原明珠——“查干浩特——白色之城”,都会给人带来无与伦比的感慨、赏心悦目的愉悦、别具风情的享受和心向往之的冲动。本版从即日起摘登《文化吉林·白城卷》部分内容,以飨读者。让我们跟着历史足迹寻觅白城文化。
九曲洮河水、滔滔嫩江浪,冲积出横亘亿万年的瀚海方园。这里的每一片草原,都刻着金戈铁马、叱咤长歌的往事;这里的每一块砖瓦,都留着不屈不挠、拓荒奋进的历史;这里的每一个面孔,都淌着奔放大气、豪爽乐天的血脉。这是一首绵延千年的长歌,昭示着历史的波澜壮阔;这是一幅穿越时光的画卷,彰显着岁月的五彩斑斓;这是一本兼容并蓄的巨作,收藏着区域的艰辛开拓。白城文化属于历史,属于现实,属于世界,更属于自己。在开放、交流、融合的大时代,期待能用截取的一幅幅篇章,在广阔天地中展现出这方水土的与众不同。
在东经122°78′,北纬44°82′,祖国“雄鸡”版图的眼部,镶嵌着一颗绚丽的草原明珠——白城。
白城市位于吉林省西北部,嫩江平原西部,科尔沁草原东部。东南与吉林省松原市的前郭尔罗斯蒙古族自治县、乾安县接壤,南与吉林省松原市的长岭县毗邻,西北与内蒙古自治区的科尔沁右翼中旗、突泉县、科尔沁右翼前旗相连,东北与黑龙江省泰来县、杜尔伯特蒙古族自治县、肇源县隔江相望。自古就是农耕文化、游牧文化、渔猎文化交流、交锋、交融的前沿,今天还有汉、蒙、满、回、朝鲜、锡伯等三十个民族在这里生存繁衍。独特的区域特征、丰富的文化构成、长久的岁月积淀,造就了白城文化的辉煌灿烂。
从白城的文化遗存看,现有遗址遗迹860处,发现各类可移动文物4万余件,分布期自旧石器时代晚期前至解放战争时期,时间跨度漫长,代际演替鲜明,呈现出既厚重又现代、既延续又发展的总体特征。按时间分布断代,可以分为五个时期、五大类型。
第一个时期是文化萌芽期,主要构成为石器文化。从旧石器时期晚期到新石器时期,通过考古,在白城发现五种文化类型的文化遗存,即靶山文化类型遗存、富河文化类型遗址、左家山文化类型遗址、昂昂溪文化类型遗存、红山文化类型遗址。一件件巧夺天工的石器、一个个美轮美奂的陶器,既昭示着白城文化的久远,更为以后漫长岁月中的发展奠定了主基调。
第二个时期是文化起步期,主要构成为青铜文化。在距今四千至两千年前的青铜器时期(相当于我国历史上的夏商周至西汉时期), 白城文化在嫩江流域呈现出集中式、跨越式的发展。在嫩江两岸的大安市和镇赉县境内,共发现青铜时期遗址80余处。各式各样的青铜祭器、兵器、饰品,把远古先民的生活形态完整地保留了下来,极具考古意义和研究价值。2000年,最为集中、最为突出的大安月亮泡镇汉书文化遗址被确定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为东北地区青铜器时期文化研究提供了重要内容、形成了重要支撑。
第三个时期为文化塑形期,主要构成为游牧文化与渔猎文化。在距今两千至一千年前后,即相当于我国历史上的汉代至隋唐、辽金时期,在游牧民族走上历史舞台、留下刀光剑影的时候,白城文化也随之呈现出爆发式的发展态势,形成了今天文化构成的主要特征。
这个时间线中,首先繁荣的是东胡、鲜卑、夫余等游牧民族。东胡族主要活动在今天白城境内嫩江以西的通榆、洮南、洮北,嫩江以北的镇赉,以及霍林河进入大安的部分区域,作为以游牧为生的民族,东胡人崇尚自然,崇拜日月、星辰、水、火等自然万物,以熊、虎、鹿、狼等动物为图腾,在宗教、文化、音乐、舞蹈、饮食、农业等方面,留下了属于自己难以磨灭的独特印记。夫余族是我国东北古代三大族系之一的秽貊族的后裔,在中国典籍中,其名最早见于司马迁《史记·货殖列传》:“燕北邻乌丸、夫余。”它是伴随着夫余国的建立才为中原所知的。夫余族因为曾经立国,形成了较为完备的等级制度,其最高统治者是王,在王以下有由马加、牛加、猪加、狗加组成的最高的权力机构。权力的集中造成了文化的兴盛,夫余以本族文化为本体,吸收中原文化、邻族文化,形成了衣尚白、重锦饰、贵貂裘等服装特征,直接影响了后世游牧文化的衣着特色。鲜卑族与东胡、夫余文化相承相融,更加注重对祖先的崇拜、更加信奉万物有灵。在这个内核的牵动下,在祭拜天地、婚丧嫁娶、饮食起居等方面,形成独特民风民俗。比如,祭祀时以丰厚为荣、婚丧时以礼重为上、起居上以简朴为宜、生活上逐水草而居,等等。特别是自鲜卑族起,民歌的艺术形式逐渐丰富,产生了牧歌、思乡曲、叙事歌、战歌等体裁。鲜卑族进入中原、统一北方后,这些民歌体裁融合中原文化后实现新的发展, 形成了《敕勒歌》《木兰辞》等不朽经典,为中华文化的构成、丰富和发展, 作出了重要贡献。鲜卑的游牧文化,虽经千年流逝,仍熠熠光彩。现今, 白城境内仍存有大安渔场墓地、通榆县毡匠铺屯墓葬、塌了盖屯北陶窑址等一批遗址遗迹,无声地彰显了那个时期的繁荣昌盛。
(白城市文联供稿)